又开始被lof制裁了,悲
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发w去,太长了感觉大眼也会被ban,云霄飞车也需要轨道,淦
summary:卡维有个设计独特的腿环,那你猜猜,这个小东西会戴上谁的大腿?
*又名艾尔海森的三倍诚意正确演示,你说的这个三倍诚意,是怎么个三倍法?
*内含艾尔海森戴卡维腿环,男性c吹,注意避雷,记得看预警
*全篇1.1,为活动最后的彩蛋对话延伸脑洞
【送给好哥哥@敢司连宛屡天宫的生贺!生日快乐 】
认识卡维的人都知道,这位须弥著名的大建筑设计师的着装一贯精致又考究,小到头上的发夹,大到整体服装设计,无一不是精挑细选,其中有一项最为特殊,也是最惹眼的——他的腿环。
那是个造型别致的金属制品,不规则的金色的纹路颇具设计感,稳稳地在大建筑师的腿上待了许多年后,与意外到来的神之眼一起成了令人时不时瞧上一眼的特殊风景。
都说人是视觉动物,艾尔海森对此不置可否。
他能够感受到旁人的视线不时聚焦于他的胸腹,那些视线或是探究或是怀疑,当然,应该也有些别的。因此他自然能够看出那些相似的视线同样聚焦于卡维的身上,比如——他的腿,或者说大腿。
金发红眼的建筑师平日走街串巷,腰间坠着的神之眼与腿环相邻,动作间难免磕碰,清脆的声响时常招惹目光,更别提现在是在万众瞩目的学院争霸赛了。
就像某些冒险故事的结局。随着一切尘埃落定,卡维多年以来的心结得以消散。或许沉疴一时无法痊愈,但面对真相,解开误会,卡维还是不可抑制地放松了下来。
“……我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喂!别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你故意的吧!”
“道谢应该拿出平时三倍的诚意吧,再说一遍。”
艾尔海森抱臂而立,饶有兴趣地看着恢复了精神,有些气鼓鼓的卡维,眼神扫过大建筑师惹眼的腿环,突然有了一个奇妙的打算。
他利落地打断了卡维化身风史莱姆的步伐,冲着他一抬下巴:“需要示范吗?”
作为大赛的工作人员的祝贺已经送上,现在,是私人时间了。
——
老样子,走w
求一波红心和评论
*从头到尾,我只针对那些个莫名其妙私信车我的,提前谢一波看完的好兄弟
大半夜脚趾抠了个教令院出来
不要在群里,不要在群里,不要在群里发我的文的截图,不要发!也不要转发到别的平台,要发我会自己来,不要做这种事情。
能被喜欢,对上xp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非常开心有人能夸我的怪味粮,被推荐给别人我也觉得开心的一批,我本身写东西除了跟亲友打赌外,是想和同xp同口味的同好们扩上唠嗑,这不喜上加喜?
但这不包括被截图全文和甩wl.and链接进大群,转至其他平台,这是Я向,容易出事。
人的喜欢各不相同,其中包含xp、题材、人物理解、作者一大堆。而我要是雷某个作者,开群吃饭或者聊天,人家甩出一堆截图,我点进去看一眼我都能自闭一晚上,进群是为了快乐,而不是猝不及防看到惊天大雷。特别是我这种一篇Я一打xp,堪称密集地雷,我是真怕雷到人,回回预警一长摞也是因为这个。
我自认不是什么伏地魔,提都不能提。
我也不是个牛啤太太,是个什么老师,我顶多就有张身份证,一破颠勺的话痨怪罢了。
我唯一说的只有:【请不要把我的Я向发入群内,以免不吃的人被我雷到】
你说文的名字,发lof链接,都没问题,你干啥不行啊?给人家一个缓冲地带。起码人家进来看一眼,哦,这个啊,我雷的,走了走了。这还能避个雷,你直接发群里,人家进聊天记录图片那边吃饭,刷——一下打开,是我的,雷的人家骂骂咧咧,脚趾抠地。
别吧,不要这么干吧兄弟。
你万一遇到个不讲理的,她看了觉得雷,不光冲我私信,还把你骂一顿,这事上哪说理去?
我寻思我一社畜,更新全看我今天开摆不开摆,打了几个赌,最大爱好就是跟亲友口嗨了又写了,发了文美滋滋准备看一眼评论和私信有没有对上口味的好兄弟跟我扩一扩,结果又特么被冲。
这被冲,我讲个道理,是冲我那个人的问题,我也没说别个的意思,单单讲个道理。
文是我写的,有人发进群雷到了人,本质不还是我把人雷了吗?这话不是我说了好听,搁这掰茶饼子给大家伙沏茶表演个茶艺,没那闲工夫,就讲大白话。
有人发之前没想那么多,就奔着分享一下的心态,那我怪人家,这不合适,又不是她骂的我,难道你会因为别人喜欢你的作品而反过来指责对方吗?
但肉这种东西说白了,大家口味不一样,我写的还长,一大堆里面撒了不知道几把调味料,所以我说别发。
我是真不想在我看不见,不知道的地方招人厌恶还得被私信糊脸了才知道,有人把我的文丢进了哪哪雷到了别人。哇靠我可太难受了,感觉预警白打。
哔哔叭叭那么多就是想唠唠这件事,毕竟我也不是没见过有人在那说“这人是个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老师了?给她发发还得挨怼?”
那没有,不怼人,而且十分感谢你的分享和喜欢,我能感觉到自己写了那么多,掉了那么多头发是值得的。
我也没发脾气,就担心别人会不会被我雷到罢了。
我要真生气了直接就怼着人脸输出了,哪有功夫哔哔叭叭?
还是那句话,我顶多有张身份证,大家随便吃口饭,好吃就点个红心蓝手留个评,不好吃雷到了就啐一声把我拉黑,好事。左右是自个进来看的,不是被人递到跟前来的。
但希望看完的,不管发没发过的,我没指责的意思,我就是不想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人冲,今儿是奔着讲理不是来车人的,不然我干嘛不干脆把那些人的名字直接一溜排开车个够?
这要我比喻就是啥呢,就你原本上一家自助餐厅吃饭去了,喜欢什么吃什么,遇着了不吃的就不夹盘子里了,而不让人发进群,是不想一顿好好自助餐变成了吃着呢,有人说哎呀这个你试试?递俩菜到你跟前来,一看,哦豁!这不鲱鱼罐头呢嘛!
不要吵架,不要骂人,开心吃饭,不对就关
如果感觉我说话哪冒犯到你,雷到或是惹你不开心了,请默念作者是沙比(双手合十)
各位干饭愉快
(感觉发完就能掉好多关注,提前抹泪)
别说,这事我还真没遇到过,搞布袋戏好些年,现在在热圈被整懵了(摊手)
*一卡双海,无水仙情节,艾尔海森本质为同一人请注意
*绿海:艾尔海森
红海:Alhaitham
*一王两后,共感+肉体同步,具体在预警
*全文2.6,写的匆忙,有可能有bug,我会慢慢修,但是请注意,碰到雷区请关闭,不要来车我(双手合十)
summary:这须弥的地脉啊,就是逊啦!
为什么须弥这个地方老出事呢。旅行者不由深思。
他来这个地方满打满算不到一年,却已经为这大多数人操心过头。此刻他行色匆匆,派蒙抓着他的围巾荡在后头搭顺风车,他们这一路避着人走,终于站到了这个地方。
“你好。”空伸手咚咚咚敲了三声,“出大事了。”
卡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诡异的场景。
出大事了你怎么那么平静?拿着图纸的金发建筑设计师谨慎地收起了图纸,他的危机雷达滴滴作响,实在不想多生事端,遂唤来一边的梅赫拉克,嘱咐他将这些都分类收集好才敢往外张望:“发生什……”话没说完,余光瞥到一角熟悉的孔雀披风。
“你们不会是来耍我的吧……”他怀疑地眯起眼。
艾尔海森是少有会来这儿的人,比起来工作间找他,他更乐意直接回家——反正他们会在饭点于餐桌边相见。
而且……他似乎刚从沙漠回来吧?
空的面色十分平静,平静到了诡异的地步,对于卡维的怀疑,他只是伸手指了指门外,冷静道:“你出去看看吧,记得做好心理准备。”
他说着跟派蒙一左一右让开了路,活像产房门口站着的医生和护士。
卡维半信半疑,绕过他走了出去,只一眼就惊叫出声。
“艾尔海森……?!”
这确实需要心理准备。
卡维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跟在身后的梅赫拉克一时间也有些混乱,他数个表情连续切换,快得几乎一秒一个,险些宕机。卡维手忙脚乱地抱紧了他的AI,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艾尔海森,或者说……艾尔海森们。
他们同坐一张长椅,以卡维最熟悉的坐姿去品读他们手中珍贵的实体书,一模一样的面容安静地好像妙论派最华美的雕塑——直到他出现。
“卡维。”
‘雕塑们’动了起来,一红一绿两双眼睛平静地朝他望了过来,卡维这才发现其中的一个艾尔海森居然是红色的眼睛,连锁骨的棱晶也是红的——这太不正常了!
卡维几乎条件反射性抖了一下——他在艾尔海森去沙漠出差前弄坏了他的备用耳机,这令他心虚不已,但面对着朝他同步走来的两人,卡维还是强作镇定道:“怎么搞成这样?”
“遗迹中的地脉能量所致。”艾尔海森们异口同声,“只不过是一些小问题。”
遇事不决,地脉能量?
卡维被他说得头晕目眩,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须弥地脉的离谱程度令人觉得恐惧,还是面对着一红一绿两个艾尔海森这个组合更令他感到胃疼。
“嗯……情况就是这样。”黄毛旅行者面露不忍,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他,也没见过这种架势——两个艾尔海森。这要是发生在阿扎尔还在的时候,可能艾尔海森连那棍子都不用挨了。
生活不易,旅行者叹气:“跟我们一起走一趟净善宫吧,路上的人已经被疏散,不会有人看见的。”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下一刻就会被风纪官带走。卡维看了看两个艾尔海森,他们不为所动,只是站在门口等他做选择。
卡维左瞅瞅右看看,最后还是贴心的梅赫拉克替他锁上了工作室的大门——这大概就是艾尔海森去酒馆捞我的感觉?他无奈叹气道:“行吧,走一趟。”
——
见下面
这篇从2月搞到4月,我太难了,能得到一些红心评论吗,有一说一,给我打赌一点动力(双手合十)
上一棒@停执.
下一棒@山楂糖
*HP背景,有一点私设
*全文1.1 本质为双向暗恋
summary:卡维准备在毕业时向他的室友兼学弟告白,不仅时刻投喂,还将他的猫当成了最好的心灵树洞和告白预演,然而……
“我最近遇到一些事。”
金发的拉文克劳说道。他神情萎靡,眼下带着淡淡青黑,托着下巴将面前那碟意大利面用银叉搅拌了十八圈半,它们糊作一团,像个被猫扯乱的毛线球。
“一些事。”提纳里微微前倾,移来一个果盘,现在是他们的饭后甜点时间,“这跟你折腾这些面条有关?别再搅拌它们了,卡维。”
赛诺赞同地点点头,往桌上撒了一把蜂蜜公爵的糖果——希望这些能让他们接下来的谈话愉快一些。
卡维闻言如梦初醒,他略带歉意赶紧丢下了叉子,说道,“噢抱歉,我刚刚在想怎么说……”
“吃。”早就习惯卡维时不时走神的他们自然不会计较这些。赛诺打开一盒比比多味豆朝他推了推,不忘再拿一盘布丁当甜点。
“谢了。”卡维看也不看就摸了两颗走,忧心忡忡的连平时最喜欢都口味都没选。
“我发现我不懂猫。”吃够了糖的卡维一抹脸,半真半假地向他的朋友们抱怨起来,“再乖再可爱的猫也会突然变脸——当然!我没有惹它!”
“我以为你知道猫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提纳里笑道,他们几个都不养猫,想也知道卡维说的是谁,“让我猜猜,你说的是艾尔海森的猫?你好久没向我们提起它了。”
“很久吗?好吧。”卡维轻咳一声,手边的糖纸在他指尖变成了一个猫猫头,“确实是海瑟姆。”
那是一只性情温顺的灰色挪威森林猫,柔软蓬松得好似一团云,时常陪着艾尔海森一起看书。
“你经常抱着它。”赛诺倒了杯橙汁,他们之中唯有卡维跟海瑟姆最亲近,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已经是可以和谐埋肚皮的关系了。
“你真的特别喜欢它,我还看见你给它做了铃铛……”
“我给梅赫拉克也做了!不过它不适合铃铛,我就给了它缎带——等下!难道我不喜欢我的梅赫拉克吗?”卡维瞪大了眼睛。
他的梅赫拉克是一只雪鸮,在它短短的生命中已经积攒了一抽屉的缎带,任谁也无法说卡维偏心——毕竟他真情实感地爱着每个可爱的毛茸茸。
“你都喜欢,别激动。”提纳里对此见怪不怪,熟练地接过话头,“我们还是先来谈谈海瑟姆的问题吧,它怎么了?”
卡维手指翻飞,彩色的糖纸在他指尖变作两个猫猫头,“前段日子开始,海瑟姆突然不让我摸了。”他蔫巴巴地叹了口气,手上的第三个猫猫头应声落下,“然后就在最近,它甚至拒绝了我的投喂——我真的没惹它。”
“嗯,你没惹。但你觉得被它讨厌了?”见卡维点头,提纳里心中疑惑不已。
他们这位学长一向热爱这些鲜活的小生命,拉文克劳的大家都知道,在图书馆不一定能遇到看书的级长,却一定能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看见肩上站着雪鸮,腿上卧着猫咪的卡维。
这种情况下……真的很难想象他会为此感到头疼。
“或许你需要想想,你跟艾尔海森最近的辩论方式有没有吓到它。”提纳里勉强猜测。打从艾尔海森跳级而来住在一个寝室后,他们的争辩简直永无止境,实在令人操心。于是他接着问道:“还是说你们吵架了?你们最近关系如何?”
“我们没有吵架!”至于关系如何,卡维心下复杂起来……
他跟艾尔海森的关系十分复杂,他们早就认识,同属须弥与拉文克劳,因一点年龄差距分隔在两个年级——直到艾尔海森跳级而来,跟卡维成了同级生兼室友。
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们既能在魔药课上默契地处理材料,为学院包揽加分大任,但又会因为辩论一个课题吵得被教授们拉开。
他们在每个中午与傍晚一起吃饭,住在一个寝室一年多还没申请教授们为自己更换室友——卡维甚至因为艾尔海森的低血糖养成了给对方带点心的习惯,当然,艾尔海森也养成了替卡维在魁地奇训练时划重点写笔记的习惯。
一种奇怪的双赢。
卡维不由自主地想起艾尔海森搬来寝室的第一天。
那是某一天的午后,艾尔海森脚边放着一只皮箱,怀里抱着海瑟姆来敲门——它大到需要它的主人仰着头才不会被猫咪蓬松的毛发淹没。他推门而出,撞入了水天丛林的缩影,氤氲翠绿覆盖了属于拉文克劳的蓝与青铜——那是艾尔海森的眼眸。
心如擂鼓。卡维烦恼地捂住了脸,好吧,好吧。
——他喜欢艾尔海森,还准备在毕业那年或是魁地奇赛场上向他告白。
“醒醒。”赛诺敲敲桌子,惊醒了自顾自沉浸在回忆中的卡维。他已经剥了第七颗糖,但他们的话题并没有一点进展,“然后呢?”
“什么然后?”
提纳里抚额长叹:“海瑟姆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像你说的那样冷淡的?”
“三个月前的一个下午。”卡维的记忆力实在很好,他还记得那天下午海瑟姆的眼神……莫名像极了艾尔海森与他辩论时的样子。
卡维摸了摸下巴,记忆回到了三个月前的那个午后。
*
那是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下午。
卡维被队友强制落地的时候还只有下午两点钟。自从他意识到对艾尔海森的感情,就时不时陷入失眠的怀抱。
他这两天只睡了三个小时,剩下的四十五个小时中的三分之二拿来完成课业与训练,剩下的三分之一全是艾尔海森的影子,他梦见自己拿着帕蒂莎兰在魁地奇比赛结束后跟艾尔海森表白,还没等开口,从天而降的鬼飞球把他结结实实地砸进了医疗翼——其实差不多,就在十五分钟前,他训练时因一时走神把自己撞进球门,差点被尖叫的队友们扭送医疗翼。
好在珐露珊教授解救了他。
“魂不守舍的像什么样子。”珐露珊面露无奈,带着卡维出了训练场。这小子身上没半点磕碰,自然不需要去什么医疗翼,何况……她瞥了一眼身后。卡维一脸歉意地跟她身后,榴红的眼里酌满苦闷。
她几乎猜得出卡维在为什么烦恼。那种眼神太熟悉,情窦初开的小崽子不管哪个学院都是一抓一大把,令她吃惊的也不过是这颇得眼缘的后辈也到了这种时候。
“好了——”珐露珊矜持地止住了步伐,她站在拉文克劳的魔法门环前将卡维留在了那里,“前辈我就不进去了,自己回去吧,别再魂不守舍了,你不想因为走神摔下楼梯被室友抬进医疗翼吧?”她话里有话,一下就把小年轻的道谢堵了回去。
果然,果然。少女模样的教授不出意料地在那双榴红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被发现后的惊讶——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啊,不知道天天夜游带着点心回寝室的样子都被画像们看到了吗。
珐露珊挥了挥手,“好了,打住吧。”她反身向楼下走去,心里抱怨着校内不能幻影移形的校规,看着还站在门口的后辈狡黠一笑,“前辈我呀——什么都不知道,回去吧。”
卡维怔愣片刻,那点惊讶迅速地褪去了,他站在高一级的平台上跟着珐露珊一起笑起来,这位聪明直爽的拉文克劳笑道:“好的,多谢提醒,珐露珊前辈。”
他毫不费力地回答了鸦环的问题,路过圆形公共休息室时透过拱状窗户将整个校园收入眼底——艾尔海森在哪里看书呢?卡维自得其乐地想象一个在树下看书的艾尔海森,说不定还会带着他的猫——嗯?猫?
卡维推开门,看着趴在床上看书的海瑟姆,看书的,海瑟姆……
“海瑟姆?”卡维揉着眼睛喊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艾尔海森!你的猫为什么跟你一样卷!你要和你的猫一起卷死大家吗?!
他下意识摸上装着零食的口袋——一般在这种时候海瑟姆早就朝他走来了,但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理会。它趴在床上,底下枕着一本半开的书,又长又蓬的尾巴左右摇晃,看着倒真有几分艾尔海森看书时的惬意。
“海瑟姆。”卡维晃了晃装着小点心的袋子。
猫没答应,依旧趴在艾尔海森的书上看什么,活像是要成精。艾尔海森要卷死他们所有人,他的猫倒也物似主人型。于是他绕过地上买回来的模型,趁着艾尔海森还没回来的时间里,扑上了他的床。
“海瑟姆!”卡维陷进柔软的床铺里,灿烂的金发几乎碰到了海瑟姆的鼻尖,但它依旧四平八稳,十分有主人风范地趴在那里——区别只有它的书被头发挡住,没办法再看罢了。它抬起头,跟卡维大眼对小眼。
艾尔海森搬来后的日子里神出鬼没,很少有人能找得到他在哪个僻静的地方看书,他的猫就留在寝室。这一留就是一年多,对毛茸茸毫无抵抗力的卡维用自己在公共休息室练就的高超梳毛技巧得到了海瑟姆的亲近,常常在艾尔海森不在的时候偷偷吸他的猫。
对于海瑟姆突然的冷淡,卡维也没在意,只是以为它还没饿,随手把袋子放到了床头柜。他这人一闲下来就喜欢说点什么,跟他的魔杖、羽毛笔、梅赫拉克都能说——当然也包括了海瑟姆。
“我今天差点从天上掉下来。”他半眯着眼睛,享受阳光晒在身上微暖的温度,一边将头上的发卡一个个拆下来丢上床头柜,“要是被艾尔海森知道,指不定怎么嘲笑我。”
海瑟姆的耳朵动了动,绿松石般的猫眼朝他望过来,那一瞬间卡维几乎以为这就是艾尔海森了,但——怎么可能嘛!卡维故作轻松地想着。他有的时候会在艾尔海森不在的时间里跟海瑟姆分享他的心事,这听起来像个寂寞得发狂的疯子,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卡维在海瑟姆像极了艾尔海森的目光中放松下来,他透过一双相似眼眸望向另一个不知在何处的人,年轻的、赤忱的拉文克劳声音那样轻,像是一根羽毛落了地,“我喜欢上了你的主人,海瑟姆。”
猫似乎听懂了,猛地抬起了头。那双绿松石猫眼中的瞳孔竖成一条线,它久久注视着卡维的双眼——要命了。卡维心想,这猫真的好像一个人,它要是艾尔海森该多好?但这个想法只存在一瞬,就迅速地被他略过——这不是他第一次对海瑟姆诉说对艾尔海森的感情,只不过是他无数日常中的一部分罢了。
于是卡维像往常一样向海瑟姆伸出了手,想将毛茸茸抱进怀里,这套动作在艾尔海森不在的时候做得熟练至极,当然,他有注意不去碰艾尔海森的书。
但不巧,今天的海瑟姆一个腾跃跳过他的手臂,轻盈落地之时,反身给了他一爪子。
“海瑟姆!”
*
你这还叫没惹它吗?
提纳里与赛诺面面相觑,对好友的观念产生了新的认知。卡维对艾尔海森的箭头只有他们几个知道——哦不对,现在还得算上一个珐露珊教授。这种隐秘中透着热烈的眼神,大约也只有艾尔海森这根木头看不懂了吧。
“就是这样了。”卡维耸耸肩,他终于不再折腾那些糖纸了,改换用餐刀在苹果上雕花,“不过这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海瑟姆现在又让我吸了。”他炫技似的耍了一下餐刀,被边上的提纳里一个和善眼神阻止,只好缩缩脖子接着说,“偶尔能吸,而且每次吸它肚皮都会被打,好在它有良心,没有伸出爪子来对付我。”
“唉。”生活不易,提纳里叹气,“你之前也对海瑟姆说过这些,它那会没怎么样,现在又怎么会变脸?你真的没做别的吗?”
还没等卡维想出个所以然,消失了一整个午餐时间的艾尔海森终于出现了。他神色如常,只是看起来有些睡眠不足,路过餐桌只是拿了个苹果对他们点点头就又走了。
卡维头也不抬地朝他的背影丢了第二个苹果过去,嘴里嘀嘀咕咕地念他,“你就吃一个?不怕低血糖晕倒在湖边被人看笑话?”
“谢了。”苹果旋转着,被艾尔海森稳稳地接住,“我摄取的糖分已经足够,比起我的问题,你不如想想这一次的魁地奇比赛。”他说罢,脚步不停地出了礼堂,提纳里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怔愣,这场景在卡维喂小梅的时候也出现过,但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提纳里小声说。
“嗯,他好像……”赛诺眯起眼,“胖了。”
礼堂的学生还没全部散去,卡维的心思也不在这,愣是没能听清他们俩的话,好奇地问道:“什么?”
“艾尔海森胖……嘶!”
“我们在说海瑟姆会不会被你喂胖。”提纳里收回踢了赛诺的那条腿,及时止住了他的话头,“比如梅赫拉克,它好像又壮了一圈……别那么看我,你接着说,我们继续找原因,或者你想跟我们谈谈你的追求计划?”
卡维收回杀人视线,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好吧,我会说的。其实我还怀疑是最近海瑟姆的零食被分走了,所以它在生气?你们是知道的,艾尔海森低血糖,我又喜欢吃点心,就帮他一起带一些回来,他就帮我的书划重点。”
噢,听听你说的鬼话,你还需要别人给你划重点吗?何况一个还在长身体的男生早餐和夜宵打包点心还分成两份怎么想也不够吧!提纳里和赛诺看着他,一脸的无语。但卡维并不在意,或者说,这人根本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他回忆着之前的事情,只记得记忆中有良心的小猫咪确实没有伸出爪子——它用拳,打人更疼了。
*
在那一爪子的袭击之后,海瑟姆时不时在乖巧与冷淡两个模式中随意切换,你永远不知道今天打开门,迎接的毛茸茸到底是会绕脚讨食的小可爱还是一拳打在你小腿的凶悍毛茸茸。
卡维逐渐习惯了这样的海瑟姆,猫咪的性格一天三变都可能,他不在意——好吧,在意的,不过只有一点点。
他那天从图书馆回来,熟门熟路地在挨了海瑟姆一拳后成功埋进了毛茸茸的天堂。海瑟姆只是抖了抖耳朵,头也不回地趴在床上看书,这更像是他们之间打招呼的方式。
“嘿,海瑟姆。”卡维埋头苦吸,他又挨了一拳,“嘶!疼疼疼!”皮都没破的卡维夸张大喊,试图吸引猫的注意力。
海瑟姆抖了抖耳朵,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颇似人类,居然让卡维品出了几分鄙视——毛茸茸怎么能学这个!
他翻身抱着海瑟姆坐起,感受着不轻不重的猫爪踩在他身上,满意地看着放在艾尔海森桌上的点心消失了个一干二净,这起码不用担心在医疗翼见到看书忘记吃饭低血糖的艾尔海森了,这可是喜事一件。
“说起来……”卡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他梳理着猫咪顺滑的皮毛,还不忘跟它叨叨,“你好像,变得毛茸茸了?”他趁着海瑟姆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单手颠了颠它,肯定道,“真的……变得毛茸茸了。”
“嗷!”这次他真的挨了一爪子,卡维大声叫起来,“海瑟姆!”
*
卡维手上显眼的三道细长口子昭示了凶手的身份和他的惨痛经历,看得两位好友直摇头。
“我更觉得海瑟姆是因为你说它胖了才这样。”赛诺总结道,“你前面说的,它不再接受你的投喂,结合你刚刚的说法,那就不稀奇了。”
卡维又开始搅他的面条了。
在第八圈的时候,艾尔海森又回到了食堂,他挨着卡维坐了下来,提纳里以自己绝佳的视力保证,他的脸颊似乎……有些圆润?
要命了,卡维不仅喂胖了他的猫,还用点心把艾尔海森弄胖了。
嗯……一点点。
艾尔海森可不知道提纳里在想什么,他瞥了一眼卡维面前那盘……不可名状的意面皱起眉头,“你准备浪费粮食?”
“我会吃完!”卡维小声说着,叉子倒也不再折腾面条了,他一边往嘴里塞着坨了好些的面条,一边伸手给艾尔海森推了一杯南瓜汁过去。
艾尔海森接了就喝,余光瞥到卡维手上的三道爪印,缓缓道:“看样子你终于因为不长记性,挨了爪子。”早在最初,他们刚刚搬到一起住,艾尔海森就发出一则预言,声称卡维如果还是频繁地骚扰公共休息室里的毛茸茸,迟早有一天会去医疗翼打麻瓜的狂犬病疫苗。
艾尔海森不知道的是,早在那之前,卡维就有打麻瓜疫苗的习惯了。
卡维显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他蔫巴巴的,也不跟艾尔海森斗嘴,毕竟总不能跟艾尔海森说是你的猫给了我一个大逼斗吧?但闭口不言不是他的性格,取舍良久才小声嚷嚷,“猫爱我才挠我!咬和挠都是!没听过猫咪跟人玩的时候没法分清轻重的吗!”
艾尔海森抿了一口南瓜汁,不紧不慢道,“嗯,你很懂,那这爪印就是你自信的勋章。”
“我怎么感觉你说的不是好话……”
“是嘛,你多心了。”
“艾尔海森!”
“又开始了。”赛诺道。
“离奇。”提纳里开始剥橘子,他对这俩人已经没了耐心,只希望他们不要拿出魔杖对决就是好事。
“嗯……”礼堂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零星几个人,赛诺左右环顾了一圈,开口道,“你们知道人和猫玩游戏,为什么猫能占上风吗?”
争吵的声音停止了,提纳里一把捏爆了橘子。
卡维惯例捧场:“为什么呢……”
赛诺自信一挥手,揭晓了谜底:“因为猫爪在上!”
路过的各院学生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嗯?”赛诺看看他们,疑惑道:“不好笑吗?猫爪在上指的是……”
还未等他说完,斗嘴的,剥橘子的异口同声阻止了这位魔法界顶级搞笑奇才:“很好笑!”
赛诺满意地坐了回去。
“先走一步。”艾尔海森放下杯子,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着卡维说道:“课本在你床上,阿扎尔已经发现了你的神游,不想被叫停魁地奇的训练,起码把书看完。”
他又匆匆离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但提纳里跟赛诺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八卦的正主走了不可谓不是好事。
“那么我们已经大致确定了海瑟姆为什么会这样冷淡了。”提纳里说道,“你少给它喂一些吧,艾尔海森抱它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猫重了,怕是会把你种进湖边陪打人柳。”
赛诺倒是在想另一个问题,他的宠物也是雪鸮,对猫没什么了解,“猫可以吃点心吗?你给艾尔海森带的那些,它可以吃吗?”
“关于这些的话,我问过艾尔海森。”
*
“艾尔海森,你的猫能吃甜点吗?”卡维刚从厨房回来,将做的饼干分给他的室友。
“能。”想到那些香甜的点心,哪怕是艾尔海森也不想拒绝它们。他端着杯子靠近了卡维,“海瑟姆可以吃大多数东西,它拥有一部分魔法生物的血统。”
“包括看书吗?”
“动物会模仿人类的行为。”艾尔海森垂下眼眸,“就像我说的那样,它很聪明。”
“那再好不过。”卡维松了一口气,他想了想给他开后门的家养小精灵,歪头问道,“黑莓脆皮饼,你吃吗?”
“吃。”
“枫糖棒呢?”
“可以。”
“嗯……”卡维沉吟了一会,“还是不吃带汤水的菜品?艾尔海森,你会失去很多乐趣。”
“乐趣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相对而言的。”艾尔海森在他身旁坐下,与室友分享着同一盘墩墩桃饼干,“获取能量的方式许多,能入口便好。”
“喵。”海瑟姆依偎在艾尔海森的身边,轻声叫唤了一声。卡维凑过来,他捏着一片饼干,悬在猫面前,海瑟姆嗅嗅闻闻,回头看了一眼艾尔海森。
“嗯。”艾尔海森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撸得海瑟姆发出呼噜呼噜的甜蜜声响,他并不阻止卡维的投喂,只是自己也拿了一片。
“还真能吃……”卡维叹为观止,不光是艾尔海森疑似能跟海瑟姆对话,还有海瑟姆能吃大多数食物这回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依旧对海瑟姆的身体健康充满疑问,“不会导致它掉毛或是出问题吗?”
“不会。”艾尔海森说着,在卡维的注视下吃掉了最后一片饼干,“很好吃。你的书我已经划好重点了,注释太多,你恐怕需要熬夜去看了。”
他从桌子边拿出那本厚厚的课本,上头密密麻麻写着大片笔记,看得卡维一阵头疼。他最近是因为魁地奇的比赛疏忽了课业,但也没想到艾尔海森的笔记写了如此之多——起码比他自己写的要多很多。
艾尔海森的字迹是赏心悦目的,无论记录了多少,字迹都始终如一,整洁漂亮得令人几乎怀疑这是印上去的。卡维心中一动,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艾尔海森又道:“明天我想吃树莓类点心。”
这人还点起菜来了。
卡维差点没憋住笑,艾尔海森的表情那样认真,仿佛享受美味的吃食终于变成了他的另一个爱好那样,他又发现了艾尔海森的另一面——足够惊喜了。
于是他微微昂起头,单手叉腰宣布道:“那就蓝莓千层酥,艾尔海森,你终于明白了甜点的美好之处。好了,明天它们会出现在你的桌上——为了你的笔记。”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模糊了视线,卡维依稀看见艾尔海森的嘴角向上扬起——那或许是一个细小的微笑,转瞬即逝,令卡维再一次陷入某一种糟糕的一见钟情里。
“嗯。”艾尔海森道,“为了我的笔记。”
*
卡维又开始回忆那个笑容了,绞尽脑汁去想那究竟是仅存片刻的真情还是转瞬即逝的幻梦。但又觉得这么着急猜测的自己相当没面子,连吃面的速度也变慢了。
眼看着盘子里的意面又要变成卡维无意识下创造的不可名状,提纳里恰到好处地向他提问:“你不打算向艾尔海森告白吗?我可没见他写笔记——他的课本上很少有笔记,上次有人问他这件事,他还说了记在脑子里就行了这种话。”
那他确实说过。卡维咬着叉子想。
“我更想挑一个好时间,毕业典礼或是魁地奇夺冠什么的……”卡维苦恼地将剩下的意面吃了个干净——谢天谢地,这些面条终于摆脱了变成不可名状的命运。他又伸手去摸他们吃剩下的糖纸,开始叠猫猫头。
“你想好就行。”提纳里点点头,作为他们俩的友人,他和赛诺在这坐得屁股发麻也算值了,“你或许还可以找海瑟姆练习一下,毕竟你惹它生气应该是说它毛茸茸导致的,而不是你的……预演。”
“有道理,那我先走了!”卡维快乐地一抹嘴,留下一堆五颜六色的糖纸猫猫头做谢礼,“我得在艾尔海森回来前跟海瑟姆通个气。”
他不是个不敢向前的人,只是想找个更好的时机罢了,但依旧感谢他的朋友们听他唠唠叨叨说了那么多,他笑道,“说出来感觉好多了!”
“你这更像是收买海瑟姆——算了,快走吧,快走吧。”提纳里笑着摆摆手,看着卡维和他的箱子消失在了拐角后便开始收拢卡维叠的那些小东西。丢掉就太可惜了,他盘算着拿去给柯莱玩一玩。
“柯莱明年就要入学,我们也给她选一只猫咪吧?像海瑟姆那样的。”赛诺说着,跟他一块收拾,作为柯莱的两个兄长之一,他开始盘算给妹妹买一只猫咪了。
“嗯……不错的想法,但还是让柯莱自己选择吧,或许她都想要呢?”卡维口中的那只海瑟姆……或许天上地下仅有一只。心中隐隐有所猜测的提纳里看破不说破的笑了笑,“猫咪的力量是强大的,不是吗。”
“说到猫……”
“好了别说了!”
*
咣当咣当。
卡维拎着箱子回到了拉文克劳塔。光秃秃的门板前聚集了一群新生,他们三五成群,正围在一起试图解答魔法门环当天的提问。卡维在门边多站了一会,他总喜欢看新生们讨论,听听这些新入学的学弟妹们各式各样的回答。
于是在三十分钟后,他才终于穿过了人群,在新生的惊叹中向鸦环给出了正确的答案。
“第一次见面时我曾说,学会享受鸦环设置的挑战也是日常的一环,嗯——你们应该不想再听一遍级长的致辞吧?”卡维昂着头朝他们笑,在新生跃跃欲试的眼神中踏上了回寝室的路,他边走边说:“想听也可以,明年我会跟新生再说一回,那时欢迎你们来听重播。”
新生们在他身后哄笑起来,连连答应他一定来听。
他和艾尔海森的寝室只有他们俩住着,其他的床位至今无人入住,稍稍有些冷清。卡维推开了门,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艾尔海森又去了哪里。卡维放下箱子往床上一倒,发现他的枕头上盘踞着一只毛茸茸的大猫,是海瑟姆。
“啊,海瑟姆。”他惊喜地笑着,没见到艾尔海森的失落被冲淡不少。
回拉文克劳塔之前,卡维还在外头看了会雪。须弥有雨林,有大漠,唯独没有雪,他们那来的学生每每看到大雪纷飞都恨不得冲出去跑几圈——卡维也不例外。他不免有些兴奋过头,用尽气力才控制住自己在风雪中奔跑的念头——他知道,这场雪过后便会迎来真正的春天。
金发的拉文克劳站在湖边,感受着春暖之前的最后一场雪。他的金发落了雪,连眼睫上都染了白,风吹过的声音让人感到十分舒心,他甚至在这冰天雪地里打好了腹稿——这导致他忘了用保暖咒。
不过还好,他在门板前站的那会,雪早就化了。
卡维迅速掏出魔杖,对自己用了好几个咒语清理,弄暖了手才来摸床上的猫咪。
怎么感觉……好像又重了一点?
卡维凑近一瞧,枕头不仅有猫,还放着两个圆滚滚的苹果,显然是艾尔海森拿走的那两个。
艾尔海森是仿生人吗?不吃东西就能活的那种?卡维长叹一口气,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猫咪的肚皮,海瑟姆动了动,被他一把抱紧,“一会再打我。”卡维闷声说道,“让我吸一口。”
猫似乎听懂了,果真没有动手。卡维埋在毛茸茸的肚皮上幸福地冒泡泡,果然,艾尔海森养的猫跟他一样,也还是可爱的嘛。他得了毛茸茸的爱,便开始得寸进尺了。猫咪厚实的长毛被他从头撸到尾,脸颊所触的腹部长毛更是蓬松柔软,令他无法离开。
但他又想起提纳里说的话来了。
“海瑟姆。”卡维轻声道,他抬起头,望着猫咪圆滚滚的眼睛认真道,“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成精了,你太聪明了。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个事情了。但你可别告诉艾尔海森,给他留一点惊喜——好吧,也可能是惊吓,我可能需要预演几次,给我一点时间,之后我想写一封信,在正确的时间交给他。”
“不过在此之前,再陪我练一次吧。”
他榴红的眼眸中似有酒液流淌,酿造着赤忱与热烈,毫无疑问,这份独特的佳酿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哪怕只是一次对猫进行的告白预演,卡维也如此认真对待。金发的拉文克劳肃正面容,声音却还是温柔的:“我喜欢你的主人,想要亲自告诉他。”
“我喜欢着艾尔海森。”
猫听着他说完,难得主动地蹭了蹭他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答应为他守密。可卡维仍觉得不够——他要准备得万无一失,刚刚那种还没达到他心中的浪漫。他有些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小声念叨,“魁地奇比赛后太赶了,要不还留在毕业后吧?”
咔嚓。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
糟了!
惊慌失措的卡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这事可不能让艾尔海森知道!他尽量让自己看着若无其事,只是恰好,海瑟姆在他的这里,而不是他又偷摸吸室友的猫了,他也没对着室友的猫进行告白预演。
“噢,艾尔海森你回……”卡维讪笑着转过身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有——一只猫咪。它一身蓬松厚实的灰色长毛,圆溜溜的、绿松石般的猫眼漂亮极了,任谁看了都得说是只漂亮的小猫咪。
但问题是……这不是海瑟姆吗!!!
卡维瞳孔地震。
门口的海瑟姆猫猫歪头,看了看卡维又看了看他怀里的‘海瑟姆’,轻声喵了一句。
卡维惊恐地瞪大了眼,他的大脑宕机了,抖着唇颤喊了一声:“海……海瑟姆?”
“喵。”地上的猫咪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怀里的猫咪好像被拔掉了电池的玩偶,只是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也不作声,反倒是门口的猫有所动作。它迈着轻快的步子过来照常绕脚,被一脸空白的卡维摸了又摸,喉咙滚出一串呼噜。
卡维听着它愉快的呼噜呼噜顿觉后背发寒——甚至不敢去看抱着的猫。他看了不少麻瓜的小说,对这种情景格外熟悉,这宛如身处恐怖小说中的情节令他头皮发麻,恐怕此刻低头,就会被怀里的那只连皮带骨嚼了。
梅赫拉克,梅赫拉克呢!他四处张望着,却想起这个时间梅赫拉克都在公共休息室玩——好了,现在没人能救他了。
但地上的海瑟姆对此一无所知,它是只快乐的小猫咪,迈着轻快的步子绕着卡维转圈圈,时不时扒拉着卡维的袍子试图直立,毛茸茸的大尾巴甚至扫到了卡维裸露的脚踝。
海瑟姆仰着脑袋,对着他怀里的猫咪喵喵咪咪了好几句,没有学猫语的卡维就站在那,猫放下也不是继续抱着还需要勇气……算了,抱着吧。
海瑟姆哪知道卡维在想什么?它自顾自地扒拉着卡维的袍子,但这次,这个对它很好的人类和主人却没有第一时间下来摸它。
“喵?”海瑟姆猫猫歪头。该说不愧是艾尔海森的猫吗?见卡维仍在出神也不奇怪,毕竟卡维从不在艾尔海森面前大张旗鼓地吸猫,于是只是喵喵了两句便迈着小步子出去了。
啪嗒。
卡维这短短数分钟过得那叫一个度日如年,心下挨个将七神的名字都默念了一遍,听到门口的响动,才终于松了口气,他一屁股坐回床上,做好心理建设才低头看去。
窗外的风声似乎停了。
卡维低下头,寝室没变得像恐怖片场景一样笼罩着阴间灯光,他的怀中并没有什么恐怖的洪水猛兽,只有一只被他喂胖了一圈,还抱着颠了又颠的大只猫咪,它圆滚滚的猫眼饱含人类的情绪。
那种熟悉的,令人感到挑衅的眼神。
这?卡维壮着胆子念出了那个最恐怖的答案。
“艾尔海森?”
猫抖了抖耳朵,回应似地拍了他一下。只是一瞬间,怀里的‘海瑟姆’就从毛茸茸的猫咪变成了他刚刚对着猫进行告白预演的对象。
阿尼马格斯……
卡维呆了几秒,记忆中开盲盒似的脾气解释得通了……毛茸茸的、冷淡的、不爱搭理人的海瑟姆渐渐有了艾尔海森的模样——有被抱着吸肚皮的,有趴在床上听他自言自语的……
救命!
卡维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他的计划破灭了!甚至破灭的时间居然在三个月前!
“艾尔海森?!你为什么!不对!你什么都没听见!”卡维涨红了脸,满脑子都是这些日子抱着猫絮絮叨叨说艾尔海森怎么怎么样的事情——还是对着本人!
他绝望地想,我或许应该对着脑门来个一忘皆空,又或者应该从高塔跳下去才能好一点?
“听到什么?”猫的习性还未从他身上消失,艾尔海森伸了个懒腰,顺势搭上了卡维的肩膀——像许多个下午海瑟姆前爪搭在卡维肩膀上那样。
他凑近卡维的耳朵,轻声道:“喵。”
“这对你而言,是惊吓,还是惊喜?”艾尔海森如是说道,他看着悄然爬上卡维耳尖的绯红难得笑了出来。
惊吓?惊喜?或许都有吧。
卡维揽着艾尔海森的腰,被那双漂亮的、翠绿的眼眸所蛊惑,他的瞳孔是特别的样式,一点橙红瑰丽又惑人,令他说不出话也移不开眼,满腹的草稿全部作废。
“说说吧,卡维。”艾尔海森低下头,“再说一次。”
窗外风雪渐止,卡维心口酸胀,积累已久的情绪不断蓬松发酵,像城堡外、高塔顶积下的厚厚雪层,蓬松又柔软。
“然后,我们都还有很多时间,足够你把信的内容念给我听。”
金发的拉文克劳涨红了脸,拥住了他的春天。
End
应该有个艾尔海森视角的姊妹篇
我可以不要脸一点求评论多一点吗w
有没有想过做饭的会被冲这回事?
事情搞清楚了,有人在群里直接发了我文的txt,还有长条图片,然后看了被雷到了来冲我,至于哪个群?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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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白点说,我打的预警很多,不吃的人多,想便捷吃饭向我要txt这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结果今天一问群里有我的txt???
嚯!(战术后退)
我寻思我一边挨冲一边被人莫名其妙搞了个txt丢群里雷到别人然后被雷的人来冲我,被冲了好多回了,每次都说不要打厨子不要打厨子,结果居然是直接复制我的文下来丢txt进群是吧???
你放我lof链接给别人,让人进lof拿w和u我一点意见没有,但是不要拿我的文复制下来txt给人ok?到底要我被冲几次?我寻思今天切号怎么那么多消息打开一看我日常被冲,又是群里看见的
到底哪个群啊大哥?????
然后继续说一下,请不要把我的wid和uid放群,放了的不要怕,今天不是冲你们来的,但是也请不要这么做。
他们都能冲我了,你端饭给她们,万一被一块冲了,吃不吃亏?吃亏的要命!发LOF链接ok,不要给w和u!!(超大声)
*Kuso向寝室文,充满各种生草元素,
*建筑设计卡维,古典学艾尔海森
*双向暗恋校园日常,前篇见合集
*每一章会标明cp,不写就是没有方便避雷
*本章cp:维海
summary:舍友的猫耳女仆装与兜里仅剩的302摩拉,究竟哪个更恐怖?
“我很难判断你跟艾尔海森之间的那些事了,起码你梦到他亲你这回事,我很难用平常心来看。”
提纳里捏着断成两截的筷子叹了口气。
他一会还得去跑胶,实在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只好试图转换话题:“我们来聊点别的吧,比如我的床头灯,它为什么碎了?”
“哦对。”卡维回忆起昨晚的事情,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卡维容貌昳丽,眉眼却带着几分锐利,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不好接近,但那只是表象——毕竟这人还会定期投喂宿舍楼下路过的野猫。
现下他有心道歉,笑起来的模样诚意十足。
“昨天喝醉酒,风衣的腰带不小心把它带下来了,抱歉啊提纳里,不过我可能要下个月才能赔给你了,先用我的小夜灯凑合一下吧。”
提纳里松了口气:“没受伤就好……但为什么是下个月?”
卡维下了梯子,拉过椅子跟他一起并排坐:“我没钱了。”
*
“我的摩拉规划又失败了,现在只剩下最后302摩拉。”
卡维如是说道。
有钱的校园生活叫生活,没钱只能叫活着。
卡维是个挺神奇的人。
他赚的多花的多,艺术于他而言意义不凡,本人是个理想主义的奉行者,做事却又脚踏实地从不天马行空,以注重实用性而闻名。做为建筑工程系的优秀学生,拿着补助外带奖学金,时不时添一笔接活的外快,本应滋润的生活,但因天性乐善好施,兜里的钱几乎捂不热,使他在月中就只能余额空空的活着。
比如现在,他只剩下最后302摩拉了,这数字有零有整,十分趣味,如果没有奇遇发生,恐怕过上几天,熟人就能在隔壁工地见到他。
好吧说笑的,不至于。
但大家总对土木学子有那么点诡异的猜测,以至于路过一片工地都会下意识看看有没有熟面孔。
“停。”
提纳里丢下变成两节的筷子比了个停。他有些后悔换话题了,比起上一秒脸色泛红诉说对床冷面学弟头顶猫耳身着低胸黑白女仆装,现在无缝切换纪实频道,研究摩拉的合理分配……
这跨度,很难不怀疑卡维神奇的精神状态。
但提纳里是个好同志,依旧秉承着对舍友的关心,缓声询问道:“若没有记错,我们五天前才发下一笔补助金,你怎么就剩下300摩拉了?”
卡维眉头一皱,严肃纠正:“是302摩拉。”
“好,302摩拉。”
提纳里从善如流,他在还没来到这个学校镀金时已经在须弥当巡林员了。面对往来雨林间的住民或是误食毒菇的蛇皮游客,都能当爹当妈的细心照顾,何况是同住一宿舍,日日面对,组团打牌的学长?
提纳里推着蘑菇往卡维那边送了送:“那么学长,你的摩拉去了何处?”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卡维没去吃,没刷牙他拒绝吃任何东西,只是一指他堆满东西的桌子。提纳里凑过去一看,只见摆放模型的桌上放着一摞书,它们本本精装,厚如砖头,入手重如铁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艾尔海森新买的书籍款式撸铁神器。
“这是……你帮艾尔海森海外邮购的善本书?”
卡维眉毛一挑,随手拿了本在手里颠了两下介绍道:“不全是,还有我自己淘来的,里头东西多,运费是贵了点,但我跟艾尔海森拼了一下,只要……”
提纳里的脸色微变,他想起这俩人上回拼邮购回一箱璃月的机关玩具大礼包,结果里头装了十一个九连环。
但这批是善本,应该不会被坑,他只好打断了卡维滔滔不绝的介绍:“然后呢?书和邮费也不至于让你在月初就只剩302吧——要知道这个月才开始九天!”
卡维愣了一下,他左右一看,屋里只有他们俩人,艾尔海森形似孔雀的披肩也不在晾衣架上,这才小心交代了:“我见两个家庭贫困的学弟妹们没钱,走投无路之下去K●C炸薯条了,也给他们买了一些,当然,他们的邮费算在我这,没让艾尔海森平摊。”
果然。
提纳里叹了口气。
先前说到卡维天性如此,不仅楼下猫猫狗狗,连路上卖花的小孩遇见他,也能被他一波清空带回寝室挨个分发,更别提同专业的学弟妹们了。
卡维倒不是冤大头,不论是天生充裕的浪漫思想还是处世理念,他只是想做便做了,倒也符合性格——但他同寝又认识多年的艾尔海森将之归咎于他的过度关怀心。
先不说关怀心。
卡维以前完成的一项大工程掏干了他的摩拉库存,还欠了人一笔外债,差点连夜在人工湖边上安营扎寨,好在被路过的艾尔海森带了回来,包圆了他生活费短缺时的一切开销。
感谢艾尔海森,哪怕这个包圆,只是秋后算账。
否则总有一天提瓦特大学会传出某须弥籍学生因酗酒跌入湖中溺亡的消息,那一定会是下一个校园怪谈的诞生地。
说了那么多艾尔海森,这位也是个奇人,就读人文院冷门系专业,但本人学术端正,能力出众又能发核心刊,加上他发过的,在修的,居然已经有了十几篇——可惜神出鬼没,基本找不到人。
哦对,他现在也是卡维的债主之一了。
提纳里抚额长叹:“总感觉艾尔海森的钱,你恐怕是还不完还得多加一笔了。”
卡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都有好好还的。”他想起艾尔海森的新椅子,那是他近期的得意之作,“我还给他打家具呢,天才设计,匠心巨作,当他的利息还不够吗?”
那确实。
提纳里见此人自信满满的模样,倒也不担心了,遂忘了那些猫耳啊,女仆的,探身去赛诺桌上拿了盒枣椰蜜糖推过去。
这算是寝室传统,总得有人做点什么留做寝室的公共零嘴,省的ddl的时候饿肚子。今天轮到赛诺,他只来得及给提纳里发了条信息就揣着七圣召唤卡组冲出门,不知在哪家咖啡厅或酒馆塔塔开。
“那得看艾尔海森怎么说,但你这次……我想艾尔海森知道了,哪怕不会劝你放弃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也会让你这个月喝不上一滴酒。”
提纳里缓慢咀嚼着,看他吃饭总有种奇异的萌感,效果类似于心灵sap,“哦对了,你记得充饭卡了吗?”
饭卡……饭卡!
卡维被噎的连连咳嗽,满脑子都是自己仅剩下两位数的可怜饭卡。他购入了知识的阶梯,接济了学弟妹,换了性能更为优秀的电脑……
偏偏忘了充饭卡。
一摩拉难倒英雄汉。
卡维手捏那张薄薄卡片,金发都有些黯淡。恨不得立马找寻时光机,起码还能往饭卡里再多充一些钱。
见此情形,提纳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怜爱的望向这位神奇学长,把手边的盒子又往前推了推:“学长,阿如拌饭也挺好,便宜。”
卡维哽咽。
提纳里看不下去了:“学长想过做点什么东西回回血吗?”他掏出手机划开界面进行展示,“据我所知最近有一期楼内艺术壁画和发明创造,纳西妲院长还加设了鼓励金,学长不去试试看嘛?”
卡维大惊失色:还有这等好事?
*
枣椰蜜糖还是不顶饿的,不到中午,胃就已经饿得直泛酸水,卡维心里惦记着楼道壁与他的一众发明,魂不守舍地带着他两位数的饭卡进了食堂。
提瓦特大学的饭菜品种齐全,物美价廉,意在满足七国不同口味的学子。卡维拿着饭卡,从三楼走到一楼,又从一楼走回三楼,最终止步须弥食品区,他心思急转,想起了卡里余额,又想起这个月才过了短短九天,脚步停在打饭窗口,望着菜单上的阿如拌饭陷入沉思。
每天吃阿如拌饭,能否活到资金入账呢?
“两份米圆塔。”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一张贴了熟悉图案的饭卡从右后方探出,径自越过他刷了卡,嘀的一声轻响惊醒了心里算账的卡维。
卡维似被惊动的瞑彩鸟急急转头,只见早上起便不知所踪的艾尔海森就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提了两份口袋饼。
想到昨晚的梦境,卡维面上不显,却忍不住看向艾尔海森的头顶:“你……”
话没说完,艾尔海森径直将饼挂上他的手腕,还没等人反应,又从窗口带走两份新鲜出炉的米圆塔,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等到卡维回过神,只见自己手上挂着饼,小鸭子找妈妈似地跟着艾尔海森走出了食堂。
这该死的习惯。
“已经听说了。”艾尔海森道,“建筑设计大师兄果真乐善好施,自己都要穷到吃土还不忘学弟妹。”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但这道理在卡维这可没什么用,他跟艾尔海森认识多年,早就过了客客气气假礼貌的年纪,恨不得就早上没吵完的事情连带寝室窗帘到底该选什么花样颜色一事,跟艾尔海森再好好讨论讨论。
但口袋饼太香,卡维连咬好几口才勉强压住胃酸侵蚀,小声抱怨:“还不是行政又要不到钱!我们去了几回只遇见阿扎尔!艾尔海森,你懂吗!我去了六次,五次都是他在,我连门都不想进!”
艾尔海森只是听着,他看了一眼这人毛茸茸的金发脑袋,从纸袋里翻出一张奶茶点单表,“限时打折,二杯半价,喝不喝。”
卡维像被捏了喙的鸟,好一会才道:“老样子,少冰,五分糖,去奶盖。”
tbc.
关于学科那种肯定会有bug出现,我尽量修
毕业之后就记不清校园生活的我是屑
注意,短小彩蛋,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