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道抢红薯

被关厨房真君✨好吃就留一个红心啦(抖碗)请展开
还有再把我Я向丢qq群不如你来做饭,谢谢

【维海】大建筑师闪击大书记官

summary:卡维有一个奇妙的秘密。他想跟他的后辈、学弟兼房东谈一场恋爱——用须弥通俗话来说,他想和艾尔海森组建一个学术家庭,最好是一辈子的那种,而他在十天前才刚刚开窍。


*又名你这个学术家庭,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1.1一发完的小甜饼,有Я,不看也没什么影响,想看可以自行跳转

【给@7就喜欢艾尔海森 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w】



常言道,你若是跟一只史莱姆长久待在一起,时间一长,也能处出几分感情,这说法换到两方都是人类的情况也同样适用,比如——两个身强力壮、年轻有为的小伙。


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人选众多,但加上一个年轻有为,这个范围就变小了许多。就道成林学术家庭的成员来看,这句话让他们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卡维和艾尔海森——但适用性如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年轻有为二人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七天为期,必有一只卡维出现在例行聚餐中借酒消愁。


提纳里与柯莱对视一眼,看着眼前捧着杯子满脸写着愁人的大建筑师,不约而同得出结论:不出意外的话,又双叒叕出事了。


艾尔海森照例缺席,今早交了罚单就不知道去了哪,而赛诺还在赶来的路上,巡林师徒组看着卡维唉声叹气还是于心不忍,试图提前了解情况,才好避免大风纪官出现后扯东扯西带来一车冷笑话魔法攻击。


“说说吧。”提纳里端着茶壶,挨个给大家满上,“在赛诺来之前。”


卡维惴惴不安地搓搓手:“呃,提纳里,有个事情我想先问问你……”说到这,他下意识看了眼门口,没见着标志性的小聪明草才缓缓开口:


“你们知道怎么有效组建学术家庭吗?”



事情的起因是卡维与艾尔海森的家庭辩论赛。


先别问一个妙论派和一个知论派怎么搞家庭辩论赛,作为留言板常驻选手,他们的辩论早已是大家茶余饭后的有趣谈资,甚至曾有人在奥摩斯港公然开盘赌输赢被风纪官抓了还不死心的想要得知辩论结局,这样的两人做点什么都不稀奇——哪怕他们打算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说回正题。本次比赛的议题之宽泛,囊括了天文地理、占星占卜,还有须弥争议最大的艺术创想,他们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场面火花四溅,一路突破艾尔海森稳定的入睡时间直至深夜,吵得隔壁邻居忍无可忍。


于是半夜三点,前来调解纠纷的风纪官敲开了艾尔海森的家门。


“我们接到了投诉。”带着黑眼圈的风纪官语气幽怨至极,“请问,艾尔海森书记官,您的家中为何如此吵闹?”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卡维正躲在浴室的浴缸里和他最喜欢的橡皮小鸭子作伴。被外人发现半夜出现在艾尔海森家,那明日一早,他就可以吊死在教令院的最高的屋顶了。


“我在测试新版虚空系统。”艾尔海森面不改色,手里还拿了个正在开发的虚空通讯器,“音量失控了,我会注意。”


“艾尔海森大人。”风纪官扬起职业微笑,“我们刚刚了解到,您的这个虚空通讯器失控长达三小时之久,是什么卓越的科技,使其续航能力如此强大?”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信了。


但艾尔海森是谁,他压根不管这个,张口就道:“通讯那头是卡维。”

风纪官笑容依旧:“那请让卡维先生说个话。”


外头的声音顺着风传到浴室,卡维无声尖叫,拢着小鸭子张牙舞爪地往浴缸底部又缩一点,草神保佑。


玄关处,艾尔海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挂了。”

“为什么挂了?”

“你刚刚说现在半夜三点。”艾尔海森眯起双眼,“我要上班。”


哦,我懂,再问就不礼貌了。


倒霉风纪官伸手扯了单子给人唰唰写,边写边劝:“艾尔海森大人,哪怕是家庭矛盾也不能扰民三小时,喏,这是罚单,记得上交,也希望您能让我们少来几回。”

艾尔海森说:“嗯。”


这人没反驳那句家庭矛盾,更是看也不看,捞过来就签字,熟练得很,向左一步挡住风纪官往屋里看的视线,把笔递了回去。


“再见。”他点点头,把风纪官那张无奈的脸挡在了门外。艾尔海森走进浴室,对着浴缸底部双眼紧闭,双手交错置于前襟,橡皮小鸭子放在额头的卡维道:“罚单来了,会算在你房租的一部分里。”


卡维骤然睁眼,紧张兮兮地问:“你跟他们怎么说的?”

艾尔海森慢条斯理地回答:“家庭矛盾。”


卡维一个鲤鱼打挺,差点把艾尔海森一起拉下浴缸:“啊啊啊啊!他们知道我们住一起了!!!”



关于他俩是否同居这一问题,早在学院争霸赛之前,就已经在他俩的社交圈流传开来,其具体知情人员囊括道成林一家三口、金毛旅行者和他最好的伙伴白飞飞,当然,还有他们的神明小吉祥草王。

此时正逢书记官半夜扰民事件传进智慧宫,终于完成沙漠征途的旅行者也在,他听后怔愣半晌,迎着纳西妲可爱的笑脸发出了怀疑人生的问题:“他们俩为什么会有家庭矛盾?”


“嗯?”女孩模样的神明歪歪头,“他们不是一个学术家庭吗?”


“什么?”空大惊失色,他想起许多,图书馆、艾尔海森的家、学院争霸赛结束后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要命了,须弥这个地方真的来不得。


明白了,是大建筑师闪击大书记官!


旅行者迅速与纳西妲告别,他接了任务原地起飞,远离这充满南通的须弥教令院。


而卡维站在智慧宫门外,听了个一清二楚,在旅行者起飞的那一刻,同步狂奔回家。



他们的聚会已经开始,艾尔海森应该不会来了,赛诺倒是堪堪赶上,错过了最精彩的一部分的大风纪官正往屋子里放物资。


而卡维,他捏着他喜欢的漂亮杯子一个劲地诉苦,这原本是他们饭局上的固定节目,直到卡维将一份隐晦的、为期十年而不自知的感情摆在他们面前才惊觉……


原来你们没在一起吗?

听到这里,哪怕是提纳里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知晓这两位一些陈年旧事,见证他们堪称明撕暗秀的辩论场面,不可置信道:“卡维,你是说,你跟艾尔海森只是普通朋友?”


卡维闻言用力点头,摇晃的茶杯被撞了一下,滴溜溜地沿着桌面滚了一圈,险之又险地被卡维抓回手心去——还好没水。


“对的,没有。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想我还能找到钥匙。”卡维捧着茶杯,蔫巴巴摩挲上头的花纹,“花盆、花架、沙发隔层里面的钥匙全都不翼而飞,艾尔海森会收缴我百分之七十的钥匙补配费用。”


“逻辑关系在哪?”提纳里眯起眼,“这跟你们的家庭矛盾有什么关系?”


“啊!为什么连你也说是家庭矛盾!”卡维崩溃一抹脸,“一把钥匙一万摩拉,三把三万,艾尔海森给我打折,三万还是算百分之七十后的价格——好吧,说归正题,如果我们在了一起,起码他应该会记得给我单独留一把备用。”


在一起了先惦记这个?

狐主任和他的好徒弟一块叹气。


卡维放钥匙堪称狡兔三窟,这一把,那一把,沙发缝、衣柜顶,都可以是钥匙随机的刷新点,甚至上次听说放在了花盆底下,可惜还是没了。


提纳里无语:“我敢打赌,那不会有什么影响。”


毕竟艾尔海森哪怕跟卡维明天就去结婚,这钥匙该丢还是得丢,退一万步说,哪怕卡维揣着艾尔海森到处走都比惦记钥匙来得强。


狐主任敲敲桌子:“金钱的话题留给明天的你,卡维,你是知道的,艾尔海森会给你留门,但现在我们该谈谈你和艾尔海森的问题。”


赛诺面无表情地抓牌看牌,他刚来不久,又去放了东西,错过了卡维惊天动地的自爆大料,对此前种种一无所知。


一心只有手头七圣召唤的大风纪官听到问题二字,才像是被触发关键字一样,疑惑抬头:“他们又怎么了?”


这个又字用的十分传神。


作为共同的朋友,哪怕他跟艾尔海森的关系算不上十分融洽,但这俩人的那些奇怪小问题早已成为他们例行聚会的保留节目。


“呃、呃……”卡维目光躲闪,“只是一些友好相处的小问题,我刚刚跟提纳里和柯莱讨、讨论了一些东西……”

“对,‘友好’相处。”提纳里皮笑肉不笑,他已经历太多风雨,只是接着放下一颗惊天大雷:“卡维说,他想要跟艾尔海森告白,附带求婚,就在你来的十分钟前。”


赛诺瞳孔地震。


“对,十分钟前。”柯莱在旁小声帮腔,“而且在十分钟之前,我一直以为……呃、我的意思是,我一直以为你跟艾尔海森先生……”

女孩张了张嘴,看着无辜的金发建筑师,还是选择了一个比较保守的说法:“大家以为你们是个明撕暗秀的学术家庭。”


“什么?”赛诺睁大眼,手里的骰子‘叮’的一声,蹦进了卡维的空茶杯,他置若罔闻地发出在座所有人的疑惑:“你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卡维一声惨叫,一头扎进了抱枕堆。



十这个数字有些魔性,起码在卡维这里是这样的。

在卡维的前半生中,他曾在十年的时间里对艾尔海森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太恐怖了,十年,足够一群教令院鲜活的学生熬成论文疯子,而卡维今年连三十岁都还没到,却已经糊里糊涂地对着艾尔海森上了十年心,并有持续往第十一年发展的苗头。


在学院争霸赛十天后,一个晴朗惬意的午后,卡维突然明悟了对自家室友的感情,从友情变质到爱情,仅仅用了十分钟。


他雄赳赳气昂昂一掀画稿,迅速潜入了艾尔海森的屋子,盯着被他大力开门吵醒的艾尔海森良久后,一个转身落荒而逃。


太逊了。

他只是想跟艾尔海森组建一个学术家庭,有证的那种。



赛诺若有所思:“原来你之前一直在暗恋吗……”

“我没有暗恋他!”卡维大声控诉,杯子跟骰子被敲得叮当乱响,他目光闪烁,甚至还在死鸭子嘴硬,“我只是突然……”

“对,你只是突然爱上他。”提纳里抱着手臂看过去,问了个他们都想知道的问题:“卡维,你在之前,甚至说过绝对不会喜欢一个人,我们差点以为你要跟你的图纸共度余生,而你现在快进到求婚了?”


“他还没告白。”

卡维紧张地跺脚:“我们之前一直都是朋友——不对!连朋友都不算!”


柯莱小声质疑:“你上次还送了他戒指。”

“那是因为他戒指丢了!”


“那上次你给他做了一把琴。”提纳里想了想,“我记得你把它带来过,你打磨很久,我还教你调了音。”

卡维睁大眼,一脸无辜:“他们知论派不解风情,没有生活情趣,我带他体验一下怎么了?”


啊对对对。


赛诺闻言,抛出绝杀:“上一次,我们在酒馆聚会,你亲了他。”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脸颊上,啵的一声——”


卡维二度惨叫,一头扎进他抓着的抱枕,试图把自己整个埋进去,浑然不知露出来的皮肤红得滴血。


“我……”卡维的声音淹没在柔软的抱枕芯,只剩一点瓮声瓮气的声音跟他们交流,“在今天之前,我做的一切都让你们觉得我和他是一对吗?”


赛诺丢出一把骰子:“没错,直到今天为止。起码我们现在知道了,你想告白,却落荒而逃,又在今天盘算着告白求婚一条龙。”


“对,我想。”卡维脸红脖子粗,十分不好意思地回忆过去种种,他跟艾尔海森的一切相处都太过自然,以至于现在需要为自己解释一嘴他们真的没在一起过。


卡维讪笑着挠挠脸颊:“甚至可能……我没注意到?”

众人唏嘘不已,纷纷投去怜爱的目光。


“然后你在十分钟前突然告诉我们了。”提纳里敲敲桌板,“在你告诉我们,你并没有跟艾尔海森交往的时候,我们以为你在骗人。”


柯莱跟着点点头,他们四个经常一起聚餐,卡维几乎次次聊天不会落下艾尔海森四个字,这就像是他们餐桌的一位特殊参与者,艾尔海森永远不在,却又处处都在。


这着实很难不让人想歪。

柯莱叹了口气:“是的。卡维先生,你们真的……太、嗯,太有迷惑性了。何况艾尔海森先生的想法很不好猜。”


卡维瞪大了眼睛:“很难吗?别看艾尔海森这副样子,他的行动逻辑难道不够好猜?”

“不。”赛诺出声打断了他,“只有你觉得好猜。”

提纳里点点头:“没错,只有你。”


卡维将目光转向屋里唯一的救星。

柯莱低下头,三下两下走到了师父的背后,才对着卡维略显抱歉道:“……是真的,卡维先生,只有你。”


卡维这次没惨叫,他没力气了。

金发的建筑师歪倒在柔软的沙发垫上,他面色茫然,有气无力地哽咽出声:“那我该怎么跟他说啊!”

他的朋友们面面相觑,“你怎么不问问神奇的梅赫拉克呢?”


“喂!”



人这一辈子,总要经历点风浪。


卡维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风浪几何,他被朋友们难以置信的眼神所摄,一路从化城郭回到须弥城还在仔细思考着告白和求婚的流程,方案在脑子里打转,灵感史无前例地多到数不过来。


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在睡前开口还是等到明天早上给艾尔海森送咖啡的时候在一并说给他听?


卡维边走边想,顺着明亮的灯火一路向上,等到在家门口站定的那一刻,他甚至没走以往偏僻的路避开人们的视线——反正大家都以为他们俩早就在一起了不是吗?


梅赫拉克发出疑惑:“哔啵?”

“没事,没事……”卡维伸手安慰他可靠的助手,他回来得晚,艾尔海森又是个反卷先锋,此刻早已在屋内,面对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卡维心里养了二十多年的鹿咣咣乱奔,就差没一头撞自家门板上。

太难了、太难了。这比去要研究经费难太多了。金发的大建筑师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梅赫拉克的边框:“答应我,小梅,要是我一会挨了打,就帮我把赛诺找来!”


梅赫拉克的电子绿光转变成一个疑惑的表情,他的程序还没强到可以预估主人下一刻挨打的概率,但看着主人严肃的面容,听话的小助手还是默默把要求放进了执行列表。


【紧急联系人:最强牌佬】


卡维满意地点点头,昂首挺胸,推开了门。



如卡维所料,这位反卷健将早已回了家。


交完罚款的艾尔海森半靠沙发,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看书,见卡维开门,他从容地放下了书,不言不语地盯着卡维——要命,这副模样总让人想起些不好的事情,比如,呃,上个被他盯着看的阿扎尔已经被发配到成林种蘑菇去了。


艾尔海森眼皮一抬先开了口:“有事?”


不,不对。卡维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第一条方案中的抢先开口被他划去——他好像,并不需要这么做,在这双眼睛的主人面前,忐忑已经被忘了个一干二净,唯有平和充斥心间。


他曾为今天做了许多准备——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的时候。


这听起来有些好笑,但事实如此。


艾尔海森有一双漂亮的手。修长、有力,握剑的时候显出几分独有的风格,而那皮革制的手甲长至上臂,指间固定的环扣像极了戒指,十分相配。不过艾尔海森也确实有戒指,可惜在某次战斗中遗失。于是卡维开始思考:我该用什么材料给他做一枚新的戒指?


于是艾尔海森多了一枚戒指。


艾尔海森有一把琴。那是极具须弥特色的两弦乐器,可以使用指拨弹奏,亦可搭配琴弓演奏,音色明亮清丽,书记官把他摆在客厅的柜子当摆件,卡维下了血本,用三个月的手磨咖啡做交换,艾尔海森便拿起为了弹了一曲。剔透清亮的乐声在夜色中响起,简朴的银戒泛起微光,漾出几分月色。


艾尔海森并不擅琴,弹了一曲就把它放回架子去,留下兀自回味的卡维。他说,琴弦不准,没有和声,有这时间,不如多看看书。于是卡维开始思考:那我要做一把琴,或许闲来无事我们就合奏,多有生活情调。


于是艾尔海森有了一把新的琴,音色互补的琴成双成对地放在柜子上。


艾尔海森跟他有同样的朋友。偶尔聚餐,他们坐在一起,在酒馆喝得醉醺醺,人们为了各自的欢喜庆贺着,觥筹交错间,酒香将每一位过路人迎入一场盛大欢宴。艾尔海森从来浅酌即止,从不喝醉,今天却不知怎的破了例,他一杯接一杯,脸颊泛着红。金发的建筑师低垂着头,从酒杯与手掌的间隙往外看去,直直坠入那片翠绿的海。


于是……卡维没有思考,径自亲了上去。


后面发生什么事卡维就记不清了。他在下午醒来,望着天花板静默片刻,脑袋终于转过了弯。


原来我是喜欢着艾尔海森的。

这一切太过自然,就像你不会特意去寻找家里的某样物品,因为你知道它就在哪,你触手可及。好吧,但现在,他正在做,机会渺茫,失败了说不定明天连门都进不来。


毕竟……艾尔海森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却不通人情世故,好吧,这个不通可能是指他不愿意。

但卡维顾不得这些了。


他郑重其事地走了过去。金色的发,红色的眼,昏黄的灯光为他镀上一层几近炫目的光,他说:“艾尔海森,我有话对你说。”


他的视线炽热且真诚,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倾听,哪怕坐在对面的人是艾尔海森也一样。


于是书记官摘下了耳机:“嗯。”


金发的建筑师耳尖通红,朝着他单膝跪地,他想不出还能给艾尔海森送些什么了,思来想去,把耳旁别着的翠色翎羽摘了下来,他目光灼灼,“艾尔海森!你想不想我一辈子给你煮咖啡!”


“很有精神。”艾尔海森点点头,就如卡维了解他一样,艾尔海森也足够了解卡维,他收下了那根华美的翎羽,面对一脸欣喜的卡维伸出手,“这话你已经说过一次,分毫不差,而且我以为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什么?


卡维惊恐地睁大眼,他从铺天盖地的欢喜中醒来,满脸写着不知所措。什么说过,什么分毫不差?他看着艾尔海森勾起的嘴角,大声嚷嚷:“我怎么不知道!?”


烛火摇曳,月色熹微。见卡维一脸见鬼的表情,艾尔海森也不介意,他单手把人拉回沙发,在卡维的注视下掏出了一枚戒指——那是他还没设计好的作品,或者说,那是一模一样的……样品版。


艾尔海森晃了晃手:“希望某个醉鬼能够回想起自己是如何闯入我的房间,强行套上这枚戒指的。”他顿了顿,接着掏出一袋摩拉——那袋子卡维太熟悉了,就是他前几天丢失的那个,里头装着他三把备用钥匙之一,没成想,是在艾尔海森手里。


“啊……是你捡到了啊,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哈哈……”卡维笑得尴尬,伸手去够自己的钱袋,艾尔海森却反手一握,又把钱袋揣自己兜里去了。

艾尔海森眨眨眼:“需要帮你回忆把钱袋交给我时的雄心壮志吗?”



时间回到案发当日。


浑身酒气的卡维捧着戒指盒,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砰的一声单膝跪地,在梅赫拉克的电子绿光下发表重大发言:“跟我在一起吧!艾尔海森!你想不想我给你煮一辈子咖啡!”


这一记直球直愣愣冲着艾尔海森就去了,十分日常,十分天马行空——他甚至还抱着家里的咖啡机!

醉鬼怀里精良的咖啡机嘟嘟囔囔:“我,我!还可以手磨!它会的我都……会!”

艾尔海森看他一眼,呱唧呱唧鼓掌:“厉害。”


好的,不发散了。


在卡维跪下嚯嚯咖啡机之前,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天的例行争论,大到‘为什么妙论派的项目经费就是不肯批!’小到今天的菜品中的烤肉排没有用他喜欢的带底纹的锅子煎,形形色色的事情加起来,够他俩唠到互道晚安。


但就在这种时候,在一个双方都处于熄火阶段的贤者期,灌酒消火的卡维瞥了一眼艾尔海森。


不得不承认,气人的大书记官生了一副好样貌,哪怕有朝一日做腻了书记官,也能找个山清水秀的小地方谋一份工作,光坐在那当个招牌也能养家糊口——前提是不开口说话。


醉眼迷蒙的卡维又悄悄瞥了他一眼,啧,怎么越看越好看?太见鬼了!大建筑师愤愤,脑子突然一抽,就起了心思——我得跟他告个白。


这事怪不得他。

谁让今晚的月色格外惑人,风太温柔呢?


灰色的发,翠色的眼,温暖的灯火为艾尔海森染上俗世的颜色,他的后辈、学弟兼同居人穿着常服,侧倚着坐上沙发上,那双惹人注目的长腿占据了大半个沙发,腿在几乎要碰到卡维摁在沙发上的手掌。


卡维努力捋直他的舌头:“嗝,艾……艾尔海森!”

“嗯?”艾尔海森头也不抬,“我没有穿鞋上沙发。”他随意地往后一靠,陷入柔软的抱枕中央,慢条斯理地打开了书——这人还毫不客气地拿了他一罐啤酒。

看到他在看,艾尔海森甚至自然地举了举啤酒罐:“干杯。”


哪有这样的人!

那双沉静的、惑人的绿眼睛平静地望向他,与许多年前一模一样。卡维的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直跳,兜里的戒指盒仿若千斤重,压得他下一秒就跪在了沙发边的空地上。


“跟我在一起吧!艾尔海森!”


回忆结束。



随着艾尔海森的话语,醉酒的一幕幕在眼前飞速划过,每划过一幕,卡维的气焰就弱上一节,他捧着戒指盒,陷入了震耳欲聋的沉默。艾尔海森见他这样,伸手握了卡维的手。


膝盖发痛脸颊发烫的大建筑师几乎要缩进他们家的地板缝去,直到有冰凉的物什套上了他的手指。


“做什么……?诶,等,等等!”卡维下意识看去,羽毛形状的样戒在他的无名指间闪闪发光,艾尔海森抓着他的手打量着,调整位置。


那枚样戒上了手,卡维依旧一副懵懵的表情,就差没掐自己一把了。艾尔海森看了一眼时钟,十一点半,这是休息的好时机。


艾尔海森道:“不给我戴上?”

他这话说得十分霸气,宛如立马就要以暴力胁迫的方式进行一个威逼利诱,又或是抢婚,横竖是需要风纪官出场的情况——但他是艾尔海森,所以这些都不可能出现了。


沉甸甸的戒指盒烫手得很,但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望向他,卡维的心就落了地。他如预想中的那样拿起戒指,用最好的笑容将它戴上了艾尔海森的无名指。


“我这是成功了吗?”卡维喃喃着,却又忍不住笑出声,“我干的都是什么事啊!”


他又哭又笑,开心得好像当年卡萨扎莱宫落成的那一天,只是今时今日,身边多了一个艾尔海森。

“你早就成功了。”



知论派的佼佼者,会喜欢罗曼蒂克的玫瑰花吗?

【此处见评走w】


前面说过,艾尔海森这个人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却不通人情世故,好吧,这个不通可能是指他不愿意。


愿意通一通人情世故的艾尔海森应当是限量版的SSR,卡维抽到能给他供起来,这人的嘴只要不说点糟心的,整个人都变得理想型起来。他俩窝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个彻底,等到终于洗唰唰一起躺上床,卡维脑海中的大小方案已经从家里的装修想到了今早的餐点吃些什么。


多巴胺的狂欢尚未止歇,卡维迟迟难以入眠,他侧着头,只顾数艾尔海森的睫毛。

真好啊……


*


赛诺他们得知的那一日,是他们新的聚会,仅仅是隔一天,由卡维发起。作为在座来的居然是第二早的那个人,冷面无私的大风纪官眼睛瞪得像铜铃,他无法相信卡维这浓眉大眼的居然真的进行了闪电战打直球,甚至跳过从一起写论文做课题的学术家庭,一举成为真·明撕暗秀学术家庭。


赛诺面无表情,手指颤抖:“你们……?”


他和艾尔海森一向不对盘,在一起合谋对付阿扎尔前,还在阿如村村头斗殴,哪怕加入了拯救小吉祥草王的小队也是没个安稳的,昨天俩人还是没在一起的状态,今天就已经有人看见卡维在艾尔海森家门口光明正大出现,彻底坐实了大建筑师与书记官组成学术家庭的名头。


好快的速度。

前代理贤者,现大书记官稳步向前,他面色沉静一如平常,右手却恰到好处地、不经意地露出了无名指上形似羽毛的戒指。


赛诺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他俩在了一起,卡维昨天和他们聚会还在支支吾吾地否认自己并不是暗恋,也没有告白的思绪,今日一见,俩人不但不尴尬,甚至……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不对劲了,这种自由组建须弥高质量学术家庭的精神,堪称各个学术家庭值得学习的榜样……


赛诺漫无边际地想着,他想起卡维昨天的模样,想起他过去聚餐的模样——卡维次次都会提起艾尔海森,喝得烂醉恨不得指天发誓一定要给艾尔海森一点好果汁吃吃……


然后被大书记官背回家去。


好一个大建筑师闪击大书记官!


赛诺的头脑风暴尚未停止,那边的艾尔海森状似无意,他的右手自然地搭在卡维的身上,身体往那一点点倾斜,拿卡维当个看书时的靠垫,最恐怖的是……


卡维居然还挺习惯。

他两边的手臂处有金色饰品做的简易蝴蝶,被艾尔海森的手指拨弄的来回晃荡,换作平时,估计又能吵吵起来,但今天,卡维居然笑眯眯地伸手,把艾尔海森的手往边上挪了挪,挑了个更好的姿势给他后才转过身:“我们刚刚讲哪了?”


赛诺面无表情往门外走:“讲到你闪击了艾尔海森,不过得等等,我去看看提纳里和柯莱,一会就回来。”他眉头皱得马上要从少年变中年,看看艾尔海森,看看卡维,如释重负道:“恭喜。”


“还有。”赛诺敲敲门框,“你付账。”


卡维咧嘴一笑:“当然!”


end.


逐渐还债噜w

一更,一会二更,怎么会有俩亲友一天过生日啊!

可以来一些红心和评论吗(ゝω・´★)(抖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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